四夕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微博上很多人都说桂花开了又落了 他们踏着月光回家。
小时候吃舅妈从苏杭带回来的梅干和桂花糖 喜欢把蜜色的糖粒洒在白饭上 勺子搅起来时 桂花掺在白饭里 有淡香。
后来第一次去苏州 寒山寺巷子里的梅花糕香飘了好远 我在木渎走了好久 那天是中秋 连夜从上海赶到苏州 没有看到桂花。
中秋的时候全家人聚在一起 举杯碰杯 月饼袋的包装拆了又拆 我妈最喜欢广式月饼 小巧巧的 每年都会买好多 今年她却没有买。
中午 大家聚在一起 爸跟奶奶在商量出去玩的事 妈穿梭在客厅与厨房 爷爷不说话 喝着他的酒 在思考什么 其实他是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 当他的耳朵渐渐听不清后 他变的沉默。
以往的中秋都是在奶奶家过 晚上我一个人从她家溜达回来 有满月的夜里 一切都是近人意的 风吹起的时候 桂花在月中摇曳。
我跟爸爸不断地提议过年去乌镇 中秋又提了一次。第二次去苏杭的时候 是八月 桂树笑而不语 乌镇的灯火掩了月色 有人划船在水面点河灯 夜色好到让我跟妈妈忘了年代 那晚穿过了大清邮局 穿过了剧场 穿过了双桥 穿过了码头。

其实 桂花香飘十里 家的方向可没有终点。只要跟家人在一起 每天都是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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